直以来,都想写一写自己刚毕业时候的那段生活,有时候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,直到今天,每次喝多后都有一种想哭的冲动,那些被我伤害了的女人,请你原谅,其实于我内心也一样的痛苦。那些因了我得到一些快乐的人们,也请你们原谅我不能再伴你们同行,我们不过是彼此人生路上的过客,停下来,打个招呼,我们都要继续往前走,直到遇到属于自己的那个坑,或者那个人,我们才会停留下来,安度余生。除此之外,一切都是瞬息,一切也终会过去,而我,只能以写这个小文,来怀念你们,来祭奠那些匆匆过去的时光……──题记
我遇到晓静的时候,刚毕业两个月。
新工作,新同事,新城市,新环境,一切都是新的,只有我的心是旧的,毕业前和所有校园情侣一样,我和女朋友分手了,分得很平静,尽管我们都有思想准备,但是还是很不舍得没有物欲的那种纯洁的感情。毕业后,我只身一人南下,火车驶过廣州的时候正是午夜,我撩开卧铺车里的窗帘,看着这座我曾经许愿带她来的城市,心中不免泛过一丝酸楚,借着车厢里昏暗的灯光,我找出手机来,给她发了条短信:「我终于看到廣州了,可惜是一个人,祝你幸福,再见。」。打出「再见」二字竟险些使我簌簌地流下泪来,因为我知道,我们再也不会见到了。与过去告别,意味着与未来相遇。办公室的生活极其无聊,新人都在培训,大型国企的通病,培训,培训,永远是培训。索性办公室里都是年轻人,因此QQ,MSN必须得常年挂着,虽然我们也不知道在等待什么,或者什么都没等待。偶尔我也会去各个聊天室里转转,碰到有意思的人就聊一会,更多的时候就挂着,在那里,碰到了晓静。她的网名是「金刚静」。   我觉得很好笑,发了个消息过去。   「你好啊,佛教中人?」我问。   「讨厌,你才是!」她马上回道,后面带着一个生气的符号。   「那您为什么起这个名字?」我很有兴趣。   「为了坚强。」她回道。   坚强,这两个字竟使我心有戚戚焉,我又何尝不是呢。放纵自己只是为了麻痹受伤的心灵吧。   我给她回道:「我也是,每天都要假装毫不在乎。」「是吗,刚毕业?」她问道。   「恩,你也是吧?」我突然有一种很近的亲切感。   「恩,你加我好友吧」。   就这样,晓静成了我的好友,无聊的办公室生活从此感觉到一些快乐,我一上班就挂上网,和晓静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,偶尔讨论非常形而上的哲学问题,偶尔也讨论英语翻译,甚至有一次我还帮晓静翻译了她的一份资料,那天她实在忙不过来了。   渐渐地,我了解晓静越来越多,她的生活、工作、她的烦恼以及快乐。我知道了她的大学时代的男朋友,毕业时候离他而去,她为此都不敢再看大学的毕业照,也不敢再看校友录,怕自己忍受不住,她毕业后一个人来了这个城市,断绝了一切过去的联系,我知道,这是自我保护。   有一天,晓静的工作又是很多,一份合同当天要翻译完,晓静给我发了个消息:「有空吗?」「说吧,翻译什么?呵呵」我早就料到了。   「呵呵,真有你的,不忙的话帮我翻点东西?」晓静问道。   「必须可以,不过亲兄弟明算账,报酬咱是不是先谈好呢?」「再这么着就不理你了啊。」晓静加了个生气的符号。   「那好,就当我义务劳动了,唉,命苦啊……」「呵呵哪天我请你吃饭吧,总让你帮我,我也觉得不好意思。」晓静回道。   「哦?那好啊,我得好好饿上几天,哈哈……」那天,我把公司电脑带回家,帮晓静翻译到凌晨三点多,第二天早晨上班就给她发了回去。那天在网上挂了一天,晓静都不在。接下来的几天都是,没有晓静的日子里,突然觉得像少了些什么似的,中午出去吃饭也空落落的。   一直到下个周一,晓静都没上线。我忍不住了,给她QQ留了言:「失踪了吗?还是被绑架了?再不出来,我可打110了啊,没事的话就打135######销案。」第二天,还是没回音。   再得到晓静的消息是两周后,十二月初,深秋已过,寒风乍起。晚上和几个朋友去吃川锅(我们对附近四川火锅店的爱称,呵呵),吃完后一伙人又吵着去唱歌,到了KTV,刚唱完第一首歌收到了一个陌生手机的短信「你真报警啦?   我只不过是出差,我的手机放在家,一直在用公司手机,晚上有时间上线吧,我在线。晓静。」我摸索着给她回了个短信:「没空上网,我正唱歌呢,老陈的《十年》」「巧极了,我也在正在听《十年》……」她回道。   我放下手机,灌下两瓶啤酒,不知道为什么,有一种兴奋。   第二天早早去了单位,打开电脑挂上QQ,晓静在线。   她见我上来,发了个消息过来:「圣诞什么打算?」「我能打算什么啊,自个找乐呗。」「我也是」她回道。   「要不,咱俩一块找点乐?独乐乐,不如众乐乐嘛……」我做嬉皮笑脸状。   「你很熟吗?这个城市。」「比你熟吧,大家都说我是肉地图,呵呵」「哈哈,那好吧,如果我到圣诞还没人约的话。」23号那天白天,我问晓静:「有人约你吗?」她说:「除了你,暂时还没别人。」,我知道,我要度过一个两个人的圣诞节了。我们约在24号晚上下班后见。   「要不要什么接头暗号啊?」我问晓静。   「什么暗号啊?又不是地下党。」「我还没见过你啊,不怕我跟别的女的走了?呵呵」说完,晓静传了张照片过来,她的学位照,飘逸的长发,洁白的两旁,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。我也给晓静传了张照片。   「这可是我这辈子照得最帅的的一张了。」「恩,看到了,比想象得好,呵呵。」24号晚上,至今我都忘不了那个圣诞夜。下班后,匆匆溜出,打车奔到约定的一个餐厅,我到的时候,晓静正在门口等我,头发梳在脑后,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挎包,周围都是满嘴脂油的酒囊饭袋,晓静站在人群中,显得卓尔不群。   我走上前去,说:「等谁呢?姑娘」,伴着一脸坏笑。   「讨厌,是你吗?义务劳动帮我翻译资料的那个?」晓静浅笑道。   「就是我,要不要对一对翻译的题目,验证一下,别跟错了人。」「你真烦人,走,进去吧。」晓静在前面带路,她订好了位置,我们俩一落座,晓静便抢着说:「今天我请客啊,你不要和我抢。」「您放心吧,我犯贱呐,给您抢,哈哈」说完,我和晓静都笑了起来。   那天,是我第一次吃意大利面,晓静教我如何用叉子叉起面条,然后放到勺子里绕,教完还揶揄我:「真笨,早知道就带你吃别的了,真没品位。」「真受不了你们小资产阶级的趣味……」我嘟囔道。   「再说我叉你了啊!」晓静笑着威胁我,「对了,一会吃完饭有没有什么活动啊?不是众乐乐嘛。」「我在体育场那个酒吧定了个卡座,一起过去玩玩吧,应该挺热闹的,圣诞节有活动。」「好呀,好呀,还没去过酒吧呢。」晓静很兴奋。   「唉,看来这小资产阶级品位也不行啊。」我有些得意。   「找叉直说啊!」晓静一个横眉,眉间有几分英气。   酒足饭饱后,我们打了个车直奔体育场,到了酒吧后,我点了个套餐,和晓静一边喝酒一边聊天。那天,我才知道晓静是单身家庭,后来母亲带着她弟弟改嫁了,那时候她已经上大学了,不愿意再回那个陌生的家,晓静说,她后爸色色的。   我把话题引到别处,过了一会,晓静说:「咱们下去跳舞吧!」还没等我回答,便拉着我的手,跑到了舞池,她的手软软的,香香的。   舞池里是一曲HIPHOP,晓静扭转的细细的腰,低着头,黑发散落在肩膀上,身体随着音乐有节奏地跳着,她的舞跳得真好。我呆了一会,觉得舞池里太热,便一个人回到卡座里,点了支烟,在烟雾里看着晓静妖娆的身躯,突然觉得很迷离,有点不认识那一刻的自己。   过了一会晓静也跑了回来,满头大汗,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,身体贴着我,酒吧里音乐很吵,晓静贴着我耳朵说:「给我来一根,烟。」我好奇地看了她一眼,顺手递给她一根烟,给她打着火,晓静熟练地吸了一口,轻轻地吐了出来,任烟雾笼罩在她脸上,见我正在看她,晓静笑了笑,又继续抽烟,没说话。
那天我和晓静两个人喝了一瓶芝华士,我扶着她走出酒吧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,晓静有点晕,走路也晃晃的,满嘴酒味。我问她:「接下来去哪里?」「我也不知道,我们公寓已经锁门了,要不去看电影吧。」晓静似乎还很清醒。   「现在这点,看什么电影啊,哪还有电影院开门啊。再说了,现在这点看的电影也都是不健康电影。」我不知道晓静到底想看什么电影。   「不健康电影那就算了,没意思,咱们都能自己演了。」晓静吐了口气,满是酒味。   我看了晓静一眼,发现她也在看着我,我不知道她眼神里的那种意味,直到现在我也不清楚,我们究竟是不是就是为了最后的春宵一刻才出来约会、买醉。
或许我们两个人心底都有一种愿望,但是这种低俗的愿望必须被高尚,起码体面的理由掩饰,从而给我们一个放纵和将来原谅自己的理由。或许,从我们挂上QQ的那一刻起,这就是我们的目的,什么友情,什么翻译,什么帮忙,都是狗屁,都是幌子。我们打了一个车,直奔附近的一个酒店,前台的小姐大概一晚上见多了我们这种人,没多问,给我们房卡,告诉我们向右转是电梯。在电梯上,我们拥抱着,疯狂的亲吻,我咬着晓静软软的嘴唇,晓静的右手竟然伸到我下面,我把她推开,提醒她这是在电梯上,搞不好还会有摄像头。到了十三楼,我和晓静推门进房,近乎是疯狂地把对方的衣服脱掉,晓静坚持要关灯。我疯狂地吻晓静的全身,包括她的下面,细细的湿润的感觉,直到晓静的乳头硬硬的,我才将下面探了进去,温暖而湿润,仿佛隐藏了无穷的热情,晓静紧咬嘴唇,不要自己叫出声来,我用尽自己的全力,直到晓静呼吸仿佛变得虚弱,而我也一泻而出。这时候我才发现晓静的指甲已经深深嵌到我后背里,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,体会一种绝无仅有的孤独的温暖。那天晚上,我们又做了两次,直到精疲力尽,才抱着睡去。
  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,已是中午,晓静已经一个人走了,没留下字条,我看了看手机,也没留下短信。我退了房,回到我的住处,觉得头昏昏的,下午,又睡了一觉。周一上班的时候,一上线,便发现晓静给我的QQ留言:「强人,我会记住你的。不过我们是过客,再见。」我没有回复,我知道即使回复,我也不会等来消息了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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